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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子柒“豪宅”曝光,我看到最悲哀一幕:中国式审美,正在被毁掉
来源 | 国馆(ID:guoguan5000)
每次翻看李子柒的视频,总能被那些充满诗情画意的烟火气所打动。
一屋两人,三餐四季,她的家,所见之处,就像是一方世外桃源。她用唯美的画面,绘出古典中国美。
而这份唯美的中国式审美,正在被毁掉。
简直就是拿低俗当有趣,拿低素质当幽默。
更让人无语的是,这种恶俗已侵入到各方面,歌曲、文学、影视。
到处都能看到以丑为美、以假为真、以浅薄为深刻、以愚昧为智慧。
市场上伪文化、伪经典、伪真理实在太多了。
打着要让“国粹”走出国门的旗号,就让比基尼与京剧相结合。
身上穿着比基尼、头上戴着京剧头饰,然后再搔首弄姿地摆个pose。
这就算是中西相结合,打破传统文化的沉闷之感了。
不少被捧上天的古风歌,也是披着高雅外衣的恶俗。
“来世你渡我,可愿?”
看了这样的告白情话,我特别想单曲循环100遍“天青色等烟雨,而我在等你”。
越是对恶俗的包容,就越能提供一个温润的土壤,让它们肆意地生长、繁茂。
结果,恶俗越来越多,文化被糟蹋地就越严重。在出发前,他对古镇有着这样一个想象:
“深巷白墙青瓦、小桥流水人家,踩着被细雨打湿的石板路,看着穿镇而过的小河中悠悠而过的轻舟——这是存在于诗词、散文中的烟雨江南。”
然而,当真正走进古镇之后,他才发现一切都想多了。所谓的古镇,到处充斥着各种商铺、旅店和酒吧:
“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商品市场,一个酒吧风情街,一个旅游集散地,一个打着古镇之名,却找不到一丝古意的四不像。”
把充满历史积淀的古镇,让它摇身一变成商业街,这背后正是曝光了恶俗入侵的严重性。
正因为恶俗无孔不入,不仅让网上一股乌烟瘴气,就连文物都没有放过。
把各种色彩往佛像上涂,说是在修复千年的佛像,但修出来的东西却不伦不类。
修复前是慈悲安静,修复后却成了农家乐色彩,所谓的美感瞬间已经荡然无存。区区30个字,就写出了新片角色的人格魅力。
难怪网友都说,姜文的信是充满了汉字的优美。
然而,现在这个时代正在丢失这种能力。
中国青年报社曾做了一个调查,发现70.9%的年轻人都已经出现了语言匮乏的现象。
不管什么搞笑的事情,都只能用“哈哈哈”来表达;
不管什么特别令人佩服的事情,都只能用“6666”“牛X”来表达;
网络词汇是张口就来,别人的语法稍微复杂一点,就有点搞不懂意思了。
这也难怪,十多年前,大街小巷放的歌都充满了诗情画意:
“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。”
“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,没有谁忍心责怪。”
而如今,火爆全网的口水歌,离了曲调的歌词,显得那般苍白又无力:
“我们一起学猫叫,一起喵喵喵喵喵。”
“你说嘴巴嘟嘟,我嘟嘟嘟嘟嘟。”
“垃圾”美学,终究就跟垃圾食品一样,用着重油重盐重糖来刺激味蕾,对人一点好处都没有。当社会,开始到处充斥着垃圾美学时,怎么能奢望年轻人的语言不会匮乏。
毕竟,输入垃圾,输出的也必定是垃圾。
也许,你想反驳,这都是很多人的教育程度不高的原因造成的。
然而,真正的恶俗永远与学历、受教育程度无关。
很多人都不知道《诗经》中最精彩的部分并非知识分子而写,全都是一群来自田野的文盲老百姓。
它是人们在桑树底下唱的歌,然后被知识份子记录下来,才称为“诗”。
当年,田间女子看到桑树黄了,落叶了,她会伤感,觉得自己老了,自然而然唱出:“桑之落矣,其黄而陨。”
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,却用自己的真情实感说出了如此流传千年的话。
蒋勋曾用大笔墨描述了电影《黄土地》这样的一个情形:
翠巧生活在陕西黄土地。
有一天,城里来了一个知识分子,专门收集民歌。
见到翠巧父亲,他立刻掏出笔记本说:“你可不可以唱民歌给我听,我是来收集民歌的。”
翠巧父亲说:“不悲,也不喜,唱什么?在蒋勋看来,村里人是不随便唱歌的,悲哀唱,高兴唱,我不悲不喜,唱什么歌。日夜相处,翠巧爱上了知识分子。当他要离开时,让翠巧唱首歌,翠巧当时心里也毫无波澜,唱不出。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想着以后再也见不了面,翠巧惊人的歌声就出来了:“黄河九十九道湾……”这首歌后来成了世界名曲《黄河船夫曲》。高雅与恶俗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别?这种差别不在于两者经受过怎样的熏陶与教育,而在于对生活的感知力与审美力。真正的高雅不是一种玩弄辞藻的矫揉造作,而是生命对一切美好的最原始的向往。情动于中,而形于言,便是如此,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,也不是一定要读那么多万卷书才能出口成章。
为什么要花长篇大论批评恶俗、歌颂高雅?
因为,审美力往往是一个人的核心竞争力,也是一个国家、民族的核心竞争力。
在唐朝,长安、洛阳的建筑是美的,就有人专程前来学习模仿,最后建了一个平安京(现如今的日本京都)。
在我们拥有抵制伪文化、伪真理、伪高雅的勇气前,最该有的还是要提高审美力,练出一双火眼金睛。
否则,当我们被恶俗包围、淹没、吞噬的时候,都无从知晓。
来源:国学一刻 黄堡书院
【编辑】孙 阳
【主编】秦陇华